,再将两个口供簿甩给华图,她抬起头,看向聂北,声音稳中带沉,不疾不缓:“她说这香是我给她的就是我给她的吗?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明贵妃是个最擅制香之人,而拓拔氏一族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这高超的研香术,我身居宫中,一不外出,二不摸那些香,又如何弄这好几种香给她?我宫中用香确实不少,可我所用的这些香全都是在内务府记过帐的,一笔一笔,来路清晰,倒是烟霞殿用香,多数都是自己制作,她制了什么香,谁知道。”
华图看了陈德娣一眼,退回椅子里,开始登记她的口供。
聂北朝华图看了一眼,这才轻描淡写地抬起头,看向陈德娣,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明贵妃说这香是皇后给她的,而皇后说这香是明贵妃自己制的,到底这香来自于谁,我也不能妄自断定,那就搜宫吧,我一向不讲情面,只讲证据,证据指向谁,我就断谁。”
‘搜宫’二字一出,陈德娣当下就冷了脸,不说她宫里有没有这几种香,即便有,即便没有,她也不能让他搜她的宫。
她的凤宫被人搜了,这传出去她皇后的脸往哪里搁?
陈德娣冷笑道:“聂大人虽然代政,可也不是你想搜就能搜我的寿德宫,这大殷帝国的凤宫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外臣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