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松开聂青婉的手,走到陈津面前,弯腰将他拉了起来。
看着陈亥,殷玄有些怅然若失地说:“你能舍大家顾小家,也是一种勇气,朕没有什么可责怪你的,你为官之时兢兢业业,不负朕的厚望,不负百姓们的信任,如今要走,朕也不会为难你,朕……准了。”
一句‘准了’,似乎就此君臣两断。
殷玄有些难过,可那张向来深邃莫辨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淡漠从容,完全支撑起了他一个帝王该有的绝情绝义,可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也在疼。
陈津眼眶红了红,本来被殷玄亲手扶起是一种莫大的恩宠,他着实有些受宠若惊,而听了殷玄的话,他更加眼眶湿润,而后面两个‘准了’落地,陈津一时也有些怅然若失。
多年政坛生涯,就此别过。
自今夜过后,他大概再也见不到这个少年帝王了,也再也不能帮他分忧分劳,在金銮殿上铿锵一语了,豪言壮志了。
自古君臣,又莫不是父子兄弟呢?
本来对殷玄是存了怨的,可殷玄这么一拉,这么一说,陈津就丝毫不怨他了。
只要皇上心里知道他们陈府无愧于他,这就够了,英难难过美人关,自古帝王莫问情,一个动了真情的帝王,是福亦是祸,早点儿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