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而来的尖锐风声仍然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拥挤的人群,模糊不清的面容,白晃晃的灯光,花里胡哨的广告牌。日复一日。
唯一有些变化的是窗外的广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余临抬头看了眼红绿小灯,默数着还有多少站才能下车。他目光不敢对着谢弘深那张温柔地直视镜头的脸,虽说广告焦点在右手的戒指上,然而视线总不自觉滑向梦里常相见的面庞。
被人潮挤出地铁的时候,余临满脑子便都是那个戒指的广告语了。
真不愧是洗脑小王子啊,那个洗发水广告已经脑内循环得他够呛了,现在又来一个,而且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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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临心神不宁地拿起一份财务报表,看了四五次才看进脑子里。他现在已经很克制自己不去想过去发生的风雨,过度留恋往日的辉煌只会牵绊当下。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姜还是老的辣,棋差一着,叫他如何甘心。然而华氏像一座大山一样屹立在他面前,叫势单力薄的他无从跨越。线索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他接手华悦的时候,整个运作机制臃肿不堪,成本负担过重,裁员是唯一的生门,怎料成了人心离散的隐患。
啧,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不姓华。
本来从华悦离开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