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腿,姿态前所未有地放松,阳光照进,飘在玻璃桌面上泛起晶莹的光,连余临的轮廓也柔和起来。他觉得这个场景很好。
余临拿着菜单,时不时抬眼看因为服务员的到来而捂得严实的谢弘深,念着菜名的嘴不自觉也勾了起来。
“再要一个细沙炸肉和包公鱼……”
“小余,你这小哥怎么啦?”服务员也是这里的老板娘,见余临光顾了很多次便认熟了脸。
“没事,他感冒了。”余临说。
这厢还在点单呢,那头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进店里一屁股坐在收银台后边拉开抽屉找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个半拉撅儿的!又回来要钱!”老板娘提了笔速写完单子,扯下来压在号牌下面,怒气冲冲地转身去料理那个男孩子。
“那个是?”谢弘深问。
“她儿子。”余临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谢弘深总感觉余临在含沙射影内涵他,本想嘲弄回去,结果发现余临根本就不是那本难念的经书。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手托腮问道:“你就没有叛逆的时候吗?”
余临想了一下:“还真没有。”他青春期都是循规蹈矩地度过,父母指望他用知识改变命运,他便照着做了,余下的心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