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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弘深坐在马桶上,觉得冻屁股的同时又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他只是在凌晨惊醒,怎么也睡不着,为了不吵醒余临,躲进了厕所里。
发泄是发泄完了,情况却没有自动变好。有些事情呼之欲出,然而他此时又瞻前顾后起来。
余临去相亲的事儿倒是提醒他了,余临陪他玩不了几年。要是在几年内心甘情愿散了最好,不散就……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眼下方才有了点起色,哪又能计划到情谊消散。
他好似走到了至关重要的岔路口。
要么当分手炮,毅然决然离开;要么继续死缠烂打,哪怕一地鸡毛。
天越来越亮,他仍旧了无头绪。要走,余临醒之前最好。
像临进交卷时间尚在琢磨最后一道大题的学生,越焦灼越头脑空白。
他突然想抽支烟,身上没有,便打算去摸摸余临口袋碰碰运气。
我绝对没有在逃避的。谢弘深说服自己似地推开了厕所门,蹑手蹑脚去翻被扔在地上的余临外套。
“你便秘了?”冷不防从床上传来余临的声音,没有懒调,应该是醒了挺久的。
“没。”谢弘深做贼心虚一般将衣服都捡起来挂在凳子上,“想点事情。”
“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