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大同小异,然而他看到一个橱台上安静地放着一个空白相框,旁边沉睡着一束玫瑰。
气氛顿时就吊诡了起来。
居安晏回过头,看见余临对着“他”若有所思,笑道:“那是我的爱人。”
爱人。多么坦荡明亮的称呼。
“只有一个相框……?”
“我不想他孤单一人躺在相框里嘛,等我死了再把合照一起放上去。”居安晏说,“不过暂时还没找到能帮我放上去的人。”
和家里闹掰了?余临默默地想。
“你很厉害。”余临由衷地说。
“我是个懦弱的人。”居安晏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幸好最后好歹还是确定了心意。”
过于交浅言深了。余临心里敲起警钟。
“跟我说这些,没关系吗?”
“啊?”居安晏正在系围裙,闻言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关系?又不会怎样。”
也是,有时候正是因为关系淡薄,才方便倾诉。
“那我叔祖父,是怎么学插花的?”余临终于问了出来。他对三叔公印象不深,一个清瘦矍铄的老头,但怎么看都和娇艳的花枝沾不上边。
“他啊,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是上门教学的。他跟我说他老伴在世的时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