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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临瞧着他眼生,三叔公的子孙辈里没有这样恬静的年轻人,况且亲属都在里面痛哭流涕,哪还能有站得挺拔的。
“怎么不进去?”余临走到他身边问。
那人鼻梁上架副金属边大方框眼镜,使得年龄变得诡秘莫测起来。
他礼貌地笑笑:“没拿到丧帖。”
“你是?”
“我姓居,居安晏。是教余爷爷插花的……花店老板。”
“插花?”余临愣怔了一下,他三叔公八十几高龄,跑去学插花?他突然对这个人产生了点兴趣。
“我也很意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特别的学生。但是他学得意外地很认真。”居安晏说。他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和他搭话的黑西装男人,神情坦然,全然没有因亲人去世悲恸过后的失态;气质深沉,像一把入了鞘的刀剑。
着实难以揣测他的身份,余临看出他疑虑,掏出了一张名片:“我姓余,是余……他的侄孙。”
怪不得。居安晏接下了他的名片。
“我可以帮你把花送进去。”
“真的可以吗?”居安晏眼睛亮了一下。
“不过你要在这里等我一下。”余临说,“我也想学插花,居老师。”
居安晏竟然真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