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开口应承了。
谢弘深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和余临说,自己也没组织好语言。他觉得这种事情放在电话里才容易说清楚,眼下好不容易得了空,终于还是拨了余临的号码。
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手机页面显示的是桌面背景,刚好就是余临给他发过来的自拍。
他用目光细细描摹着那张日思夜想梦里常相见的脸,轮廓和五官走势早已烂熟于心,却仍感到远远不够。安格尔26年才画成《泉》,他想画得比这更久。
余临为什么会突然给他发这样一张照片呢?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死闷骚终于按捺不住了!
谢弘深忍不住想,嘴角抑制不住地都要咧到脸后去。
余临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喂。”
“喂,是我。”谢弘深的兴奋之情稍微平息了些,斟酌着怎么开口提《离岛》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余临在那头听见他一如既往爽朗明亮的声音,敲打键盘的右手顿时停止了下来,身子不自觉往前倾,透露出一股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前所未有的专注。
“嗯……在忙?”
“没。你说。”
“最近有个片子来找我,不知道接不接……”
“你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