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睡的。
江音给他想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陈念笙。
但即便生活过得充实,江音每天还是会很想他,想到心都发疼。
两人曾经待在一起的画面时不时会在她眼前闪回。
与他的第一次亲吻,第一次交颈而卧,第一次做爱的场景,一帧一帧,都历历在目。
一起度过的五个春夏秋冬,几百次艳阳高照或阴雨连绵,一千多个白天与黑夜,陈声存在于每一种时间尺度里,和每天升起的太阳一样璀璨夺目。
她的阿声,明明是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却唯独对她那么温柔。
冬去春来,江音临产的前一周,住进了军区医院,丁清与江明生也带着江乐飞来了京都陪产。
住院的第二天清晨。
天际逐渐泛白,几束彩光隐隐约约从稀薄的云层筛下来,初升的太阳鲜活橙亮,一点一点从地平线钻出来,照进了四墙皆白的病房里。
有些刺眼的光线让熟睡的江音不禁皱了皱眉,她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一下,紧接着睁开了湿漉漉的杏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她又梦到阿声了……
忽地,一声突兀的低笑,清晰传到江音耳边,惊得她猛的坐起身来。
一抬头,就看到她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