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殷赞同道:“戚家当年一夕覆灭,戚云一个幼子,侥幸不死,投军塞北,不到二十载便东山再起。此子心思深沉,能忍人之不能忍,陛下若寻他的庇佑,无异于与虎谋皮。”
少年抿了抿唇,原本因为忧虑过甚失了血色的唇瓣变得润泽起来。他看着两名大臣,轻声道:“我要去找她。”
“陛下一一”
两人还想再劝,却见少年一改先前的软弱,坚定道:“我要去找戚云。我答应过要娶她,她也说了会护我一生。”
“这、这……”桓殷和汪镇对视一眼,沉声道,“戚云十一二岁便去了塞北,如何能与陛下私定终身?再说,他一个男……”
少年打断他:“便是她去塞北之前。”
桓殷失声笑道:“小儿戏言,陛下又怎能当真?”
“朕便当真了!”少年一瞪眼,竟是耍起赖来,“都说朕金口玉言,朕要去塞北找她,太傅是从,还是不从?”
“臣,遵命。”
桓殷无奈答应,却是在转身时与汪镇递了个眼神。两人显然没把小皇帝的戏言当真,准备玩一套阳奉阴违的把戏。
少年得了他的允诺,便安心回了马车。两臣只道皇帝到底少年心性,却不知那具壳子里的人长长吁了一口气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