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团可以捧在掌心的雪球,如今却大变了样。少年的身子恰好长开,好似柳树新抽的枝条,柔中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涩韧劲。
对于他这种久居塞外,鲜少见到春.色的将士而言,一枝无主的新柳,足够诱惑、引人攀折了。
“不同陛下说笑了。”戚云克制了腾跃而上的一股子邪火,平静道,“陛下一路颠簸,不如早些歇下。”
宜青失望地看着他松开了按在自己肩头的手,后退了半步。
原来戚云只是同他说笑……他还以为今晚就能开荤了呢。
“辛苦戚将军了。”宜青闷闷道,“将军也早些歇息罢。”
戚云转身,正要离开帅帐,忽的听身后人又轻轻喊了一句:“戚云。”
“陛下还有何吩咐?”
宜青蹬去鞋履,盘坐在软榻上,掀起眼帘瞥了他一下,又飞快垂下:“朕害怕。”
这帅帐空空荡荡的,就摆着一个兵器架,刀剑棍戟反射着如雪冷光。他忍不住脑补刀下亡魂前来索命的场景,心中战战。
戚云一掀下袍,单膝跪在榻前,只手按在那床白狐皮铺就的毡毯边沿,声音隐忍:“陛下是在命臣侍寝一一”
“不,没有。”宜青连声否认。才说完他便后悔了,这种时候矜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