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收了刀,双手都空了出来, 恰好将宜青整个儿都环住。
宜青下意识地便扣住了他的脉门, 指尖点着一缕灵气,想探察他在方才的劫雷中有没有受伤。灵气还没触及秋夜白的经脉,就被宜青收回。现下他不该做这些事了,没有立场,做了也许还会平白招人笑话。
“没伤着。”秋夜白一眼看透了他的意图,低声答道。
宜青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这不对。”
这不对, 哪儿都不对。
以秋夜白快意恩仇的性子,在得知他并非顾雁声后,就算立时朝他拔刀相向也不为过。可是兵刃不曾有,恶声不曾有,就连时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和从前……他在秋夜白眼里还是那名天资出众的青玄宗掌门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为什么明知他不是顾雁声,对方还能对着他说出这些话、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
宜青的心脏砰砰直跳,好似揣了一只发.情期的小野猫,闹得他片刻不得安宁。当他被秋夜白搂抱着转了个身,对上一双勾起的薄唇时,心底的野猫更像是伸出爪子,在他心窝上狠狠拨拉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