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再轻一点,他记得这个世界的女主非常非常胆小,如果听到外面有一丁点儿响动,兴许就会变回兔子,不以人形现世了。
宜青已经接近了木门, 木门合不严实, 与外墙之间露出约一指宽的缝隙,正好可以让他趴在门前朝内张望。他小心地将手掌抵在了草屋的外墙上,随后压低了身子,从门缝朝内望了进去。
最先看到的便是一个空着的铁笼。由原主粗手粗脚拧好的铁丝还完好无损, 笼中关着的兔子却不见了踪影。
宜青的视线再往前移动了寸许, 便看见了一双修长的腿。再上品的玉璧也不足以形容那肌肤的光滑莹润,而那合宜的瘦削、柔美的曲线,能叫任何一名堪为国手的画师羞得无地自容。他们没见过这样的人,自然描绘不出同等的画卷、同等的美人……
等等。
宜青按在外墙上的手猛地一用力,蹭下了满手土泥。但他无心考虑着土泥夹筑木板的屋子会不会在暴雨的天气坍塌,满脑子都是方才看见的身影。
兔子精似乎才刚变成人形,还没来得及变一身衣裳穿上, 赤.裸着身子站在了屋中。虽是背对着木门,但也足够他看清对方的身材,还有那一头垂落至腰间的长发。
这背影太过纤细了,让他很难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