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对着灯火,以便看得更清楚。
筛子挡住了许多火光,在他的脸上投落下一小片一小片的阴影。白皙的脸颊好像被顽童用墨水点了许多下,格外俏皮。
宜青坐在屋内唯一的木板床床沿,笑道:“是啊。”
“那我便灭灯了。”落衡说着放下竹筛,身子前倾贴近了油灯,轻轻吹灭了灯火。油灯灭后,他还是站在原处,借着窗外漏进的月光补着筛子。
宜青大失所望:“你还不睡吗?”
这屋中只有一张木板床,两人怎么也得挤上一挤,那时他便可以作出一派君子风度,不去骚扰对方。当然,只是起先这么做。等对方睡熟了,或是明早醒来,他就可以“无意”地与对方亲密接触……
宜青心中的算盘打得咣咣响,可惜对方全然听不见。
宜青在床沿又闷声坐了一会儿。落衡补好了筛子,见他还没躺下,问道:“怎么了吗?”
“呀,是了。”落衡放下竹筛,走到床边。
宜青心中一动。
落衡捧起木床上的被褥与枕头,施展法术,将沾上的湿冷气都驱散了。他弯腰将枕头拍得更加蓬松,好好儿地摆回床头,转身对宜青道:“现下可以睡了。”
原主住的是间草屋,头无片瓦,一到下雨天便接连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