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落衡钻进铁笼之后,立刻将双耳垂了下来,遮住大半张脸,然后又把脸埋进了胸前长而柔软的毛发中,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缓解他无地自容的心情。
他在族中见过这样的事,像是凡人着凉了之后一样持续发热,不停地出汗……这对兔子精来说,并不是生病了。
只是快要发/情了而已。
……
次日宜青照旧去田里割麦。
他没遇上福哥儿,兴许对方是被打得惨了,还躺在家里养伤,又或者将这笔账记在了邻村的头上,没想到找他出气。
正午的时候,他家那只贤惠的兔子精也还是来田里给他送了饭菜。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放下漆木盒后,连句话儿也不愿多说,转身就跑远了。宜青想了想,觉得对方是不想再在田间地头遇上福哥儿那样的粗莽汉子,也就没放在心上。
等到日落的时候,他背上镰刀朝村头草屋走去,终于碰上了一个不怎么想见的人。
章平,他的大伯。
“云生啊。”大伯站在他的草屋外,双手都笼在了袖子里,身子佝偻,一副富家老爷的做派,“割完稻子了?”
宜青冷冷地应了一声。
章大伯也不在意他的脸色,或者说是心中在意但面上不显露出来。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