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青的肚子适时咕咕叫了一声。
落衡将一扎面下了水,又捡了些青翠鲜嫩的菜叶放了进去。蒸锅上腾起的水雾绕在他的身旁,将他整个人衬得好似藏在云里雾里的神仙。
然而这个仙气满满的兔子精在给自己下面吃……这个认识让宜青什么脾气也没有了,踱到灶台边,挨着对方道:“多下一点,你也吃。”
落衡的眼睫像是清晨沾上了露珠的草叶,经脉本就轻软,不堪其重地垂落着,弧度很是温柔。
“嗯。”
“先前说的口风……”落衡将面与菜叶都下了锅,不时要掀开盖子看看煮熟了没有,余下时间便空得很。他还惦记着先前的事让宜青气闷了,接着解释道,“是我觉着有些奇怪,才想从他口中问个明白。你同我说过,你这大伯与婶婶往日待你还算不薄,至少也将你供到了十三四岁。为何这几年忽然变了态度,不顾名声,要这般苛待你呢?”
宜青没从想到过这点,心中登时也疑惑起来:“是啊,这全没有道理。”
对自家侄子多收两成的租子,摆明了是不让人过活,传出去名声定然不好听。几亩薄田的两成租,对章大伯这样的富户来说也根本无足轻重,为什么他还是要惦记着呢?
要是原主这大伯从来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