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衡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找到了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卧房,猜测那处该是那位叔爷的住处,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落衡回到草屋的时候,宜青已经躺下了。他被两条恶犬追着跑了半个村子,疲惫不堪,回到草屋稍稍擦洗了一会儿,躺下就睡着了。
落衡听得他发出轻微的鼾声,于是将脚步放得更轻。他走到灶台边,看到锅上还冒着热气,锅里的水已经蒸干了,面条糊作了一团。
气得连自己煮的面都不吃了吗?兔子精眼中一酸,默默把糊了的面团捞出来,收拾干净,而后将自己从那位叔爷的住处偷偷摸出来的字据摸了出来,放在云哥儿的枕头下,齐齐整整地压好。
有了这字据,云哥儿就可以去县衙告状,把被侵吞的田地都要回来。他又是个勤恳踏实的,有了自己的地,不用多交租子,不消多时就能过上富足日子。
兔子精突然发现,自己将这字据拿回来,原本是想着替云哥儿出出气,但若是云哥儿当真拿回了田地,他也算是报完救命之恩了。
报完恩……
兔子精甩了甩脑袋,报完恩就可以走了,可他还没做好准备呢。怎么、怎么也要和云哥儿道声别吧?再说那县衙里的官老爷,指不定也不是什么好的,云哥儿要是拿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