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个比较,上头的字迹定然是一样的。将这字据递到县衙,不怕他们还能占着田不放。”
宜青将那张泛黄的纸张慢慢叠好。兔子精到底还是单纯,他见得多了,便能看出这事没那么简单。
章大伯能霸占着原主的田产那么多年,一来是因为章家在秀水村是大姓,章家族中商量好的事,旁的小姓人家不敢开口反对,至多只能偷偷接济原主;二来是因为章大伯好歹算是个体面的人物,与那县衙里的几个捕头还有些交情,即便原主当初不管不顾闹到了县衙,也会被糊弄回来。
总而言之,不论在秀水村还是在县衙,原主要是想和章大伯硬碰硬,即便手中捏着这张字据,也未必能讨得好。
“这事还得再好好想想。”宜青把叠好的字据交给兔子精,让对方替自己收好。
落衡不解道:“为什么?”
在他看来,云哥儿完全占着理,手中又有字据,县衙的官吏们按着律法办事,自然会把云哥儿该得的田判给他。至于强占了侄儿田产的章大伯,判得轻便罚上几十棍子,判得重得蹲几年大牢。
兔子精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扑眨扑眨,好似根本理解不了事情为何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世间总有些坏人,得好好想法子才能让他们得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