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极好运地被衙役放过,没对他动刑。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百岁的人被强制押上了长凳,紧接着便响起了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实声响。
“哎哟一一”
板子敲打声、喊痛声、倒抽冷气声错杂在一块儿,时不时还夹着一两句二人互相咒骂的声音。十几板子下去,所有喊声都弱了下去,只听得衙役还在尽职尽责地打着板子。
待到衙役们收手,二人已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章平趴在长凳上, 衣衫的背后已染上了鲜血,这回的伤不养上一旬半载兴许还好不了。他没有再开口喝骂的力气,艰难地偏过头,瞪了章有财一眼。
章有财心中是有苦说不出。他又不是个不知晓轻重的人,即便只为了自己考虑也不可能当堂翻供啊,他先前那是中了邪了!
翻供已然翻供了,再狡辩不仅没有好处,指不准还会因为胡搅蛮缠招来一顿打。章有财被瞪了一眼后,心思急转,很快便拿定了主意。他喘着气,抬头看向柳知县,有气无力道:“大人……草民还要招……”
他说话的声音太轻,柳知县皱着眉头让衙役将他连人带长凳朝前抬了几步。其间颠簸、碰撞,又叫章有财的伤口崩裂,吃了大苦头。章有财将这笔账一同记在了章平身上,咬牙切齿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