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虽然覆着一层软毛,但还是不着寸缕。在山上与族人戏耍时不觉得有什么,当着云哥儿的面却有些难为情。
“就……”兔子精闭上眼,睫羽颤了颤,“就长成这样。”
他的指尖正对着那一笼胖成了球的面团,一脸含羞、沉痛的表情。
宜青不忍心再开他的玩笑,伸手从蒸屉上捏了一只面团,对着他道:“你做了这笼兔子,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从前我想吃兔子肉的事?”
他在看到第一只乖巧跪在对方掌心的兔子时,就依稀猜到了缘由。兔子精心思细腻,记下的事从不会轻易忘记,上回给他炖了鸡汤,这回又是兔子面团。如果他不将“此兔子肉非彼兔子肉”解释清楚,恐怕往后还会遇上许多遭。
宜青将那只还冒着热气的兔子面团递到对方嘴边,偏头笑了笑:“我想吃的,不是这只兔子。”
……
两人吃完兔子后,日头还在正中晃着。宜青出门,准备将田中剩下的稻杆抱回来,晒干了可以垫在木床上,好让过冬时更暖和一些。落衡与他并肩走着。
草屋在村头,要穿过半个村子才能看到宜青的田。往日两人来来回回从来没遇上过麻烦,这日却觉得村人看着他们的眼神怪异得很。
“云哥儿,他们为什么这样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