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记在心里,眼角余光瞥到朱红色的宫墙不断退去,隐于一扇不起眼的月洞门中。
他提溜衣摆,毫不迟疑地钻了进去。
隔着一池碧波,宜青远远看见对岸的楼阁前围了不少人。光是那人群中衣裳的颜色,就能晃花了眼,叫人疑心是春日的百花成了精了,否则哪能有这许多颜色?
在争奇斗艳一般的众人中,只有摆放着宝物的一处显得格外暗沉。铁笼外罩着一块灰扑扑的油布,一名胡商站在笼边,对众人说了两句,随后大力扯下了油布。
“呀一一”
女子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频频传来,宜青还没走近,就知道那铁笼里定然是关了一匹雪狼。他不由加快了脚步,他记得雪狼出笼就是片刻的工夫,再不靠得近一些,可就来不及救驾了。
宜青费力地挤开了一名宫娥,正要再朝前钻去,就听见一声冷笑。
那声音清清冷冷的,好似乐师用银甲在琵琶上拨了一下,抓着人的耳朵阵阵发痒。
一名身着明黄色锦袍的男子离了车辇,走到囚着雪狼的铁笼边,与那行商道:“从雪域中捕来的?”
行商也是个能说会道的精明人,可被男子身上的气势一震,阿谀奉承之辞都忘了个干净,怯怯缩缩道:“正、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