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气闷地站起身,叉了腰道,“你就这么着在寝宫睡了一晚上?”
宜青道:“是啊。”
他挣不开皇帝,呆坐一晚又无趣得很,索性靠着皇帝躺下,安稳地睡了一宿。
清渠道:“你好歹把衣裳脱了啊!”
宜青想分辩说自己一只手腕正被皇帝扣着,看着清渠那凶恶的目光后机灵地选择了闭上嘴。
清渠一连叹了好几口气,盯着宜青看了半晌,又重重地“唉”了一声。
“眼见着就能飞上枝头了,你倒好,非但不使劲往上扑腾,还自个儿摔了下来……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在清渠看来,皇帝不从妃嫔中召人侍寝本就少见,撞上一回已是万幸。难不成还能盼着皇帝在千百人中独独记住你一个,下回再召?千载难逢的机会落到头上,即便不与皇帝春风一度珠胎暗结,好歹也要亲近一番,才不虚此行啊。
清渠碎碎念道:“你说今早醒来时,皇帝已不在御床上了,是也不是?”
宜青点了点头。
“可有公公来催你起身?”
宜青昨日在尚衣局做了一日的累活,又睡得晚,根本没法早早起来。皇帝起身时,他隐约听到了些响动,但是困得很,便把头埋进了褥子里,把声音挡在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