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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去侍寝?”宜青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抬头看了眼天色,奇道,“可这还不到正午呢。”
钱公公强笑道:“您早些随咱家走一趟,也省得到时动身晚了,更深露重受了寒。”他如今可是看得明白了,不说长远的,就看近几日,这名唤碧梧的宫人可是被皇帝摆在心尖尖上,多讨好讨好对方准不会吃亏。
宜青回身看了看清渠,清渠对他点了点头。
这两日监工对他们恭敬得很,给他们布派的任务都是一行人中最轻的,宜青洗了一两个时辰,约莫也洗得差不多了。他将剩下两件轻薄的单衫从木盆里捞了出来,绞干晾好,这才对钱公公道:“那走吧。”
二人走在宫道上,钱公公耐心打点着,还关切地问道:“上回陛下让咱家交给您的东西,您都看了罢?”
宜青听他提起那卷春宫图,面色一僵,见四周都没有过路的宫人,才尴尬道:“皇、皇上……也看春宫的么?”
钱公公笑道:“自然。”
宜青便不问了。他当皇帝的那一回,样样都被管得死死的,莫说这等大尺度的春宫图,连本坊间卖得红火的话本也没见过。
钱公公又好心提点道:“这宫中呢,斗来斗去也不过是几样工夫……脂粉裙钗、佩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