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宜青松开了被自己紧紧攥住的手臂,见到殿中一片光景亮堂,显然是日上三竿了。他向来起得迟,这倒没什么,可他还抓着皇帝的胳膊不放,耽误了对方早朝,这就糟了。
宜青匆忙翻身下床,口中道:“早些叫醒我便好了,也不至于耽误这许多工夫……穿哪身上朝?”
殷凤慢条斯理地穿好内衫,将连鞋袜都没穿好就到处蹦?的人捉回了床上,自取了挂在架上的外袍套好。
宜青被按坐在床沿,愧疚道:“我也没想到自己睡相这般差……”他前些时候陪皇帝睡觉,总是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的半边,几乎不会越界,谁曾想一搬进了新宫殿就变了样。
殷凤抬肘将颈间的系扣一粒一粒系好,微微扬起的脸上看不出神情:“不过是枕着朕的胳膊睡了一晚,算得了什么。你不是还要摔了朕赐的那一套十二盏玉毫盏吗?”
“那是……误会。”
殷凤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误会?”
宜青道:“我是唬着德妃玩儿的,玉毫盏那么好看,我可舍不得摔。”
“堂堂德妃你也敢唬?”殷凤道,“知晓自己的位份么?”
宜青想了一会儿,记得昨日清渠同他说过,他既然能单独住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