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鸡犬升天,宜青若是被封了贵妃,他们在其余宫人面前可不也能横着走了?
宜青揉了揉眉头。他的指腹压着眉角,就被一只更温暖干燥的手掌包住了。
殷凤学着他给自己按揉的动作,放轻了力道,在他的眉角打着旋儿按了几圈:“那么多赏赐你都受着了,再做个贵妃玩玩儿又有何不可?”
宜青面上一热,移开眼去。
他的视线转开时恰好对上了清渠,清渠似恼似气地戳了戳自己的心窝子,朝他比划了两下。
“看他作甚?”殷凤托着宜青的下颌,迫使他专注地看向自己,“答应不答应,你说句话儿。”
同你说了也是白说,天底下都不会有比你更好运的人了。
宜青忽的想起了清渠先前同他说的两句话。或许这话说得也没错,旁人需要一再谋划算计的事,他几乎什么也没做,就都占了个全。
他在宫中唯一努力过的事,便是在皇帝观赏胡商献宝的时候出现在了对方面前。要说是那狼狈的一照面,就引得了皇帝的注意,他自己也不会信的。可之后无论是被传侍寝,还是搬进栖凤宫,或是如今要被封妃,全都是皇帝主动的。
他不曾做过什么,因此受之有愧。
殷凤见小麻雀呆呆的,像是被他这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