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的发丝,拨开对方塞得严严实实的领子。因为冬日鲜少裸.露在外的缘故,那片肌肤格外白嫩,好似刚被剥了壳的蛋,伸指碰上一碰便能见到一阵震颤。
“你想带走的玩意儿,你,都不许走。”
宜青被灌进领口的冷风冻得一个哆嗦,更让他心惊胆寒的在他颈部反复摩挲的掌缘。皇帝的手心干燥温暖,掌缘也不似其他位置、没有多大威胁性,可他还是觉得皇帝想做的并非只有这样。紧贴着他后颈的掌缘随时可能变作手刀,又或者转瞬将轻抚的动作变成锁喉……
他想不明白的,先前两人还好好地说着话,皇帝怎么就突然变了脸。
殷凤也想不明白。他的涵养虽则不如历经三朝不倒的老臣,大多时候也足够冷静克制。造成这样的状况,他只能解释为是今日提了太多次他梦中的凤凰儿。
求而不得,舍而不能。
哪怕他坐拥天下,也不能与一只梦中的小玩意儿较真。因着不能同它较真,索性将火气都发在了小麻雀身上?这可太不像他了。
殷凤平顺了呼吸,缓缓开口道:“朕的意思……是你安安分分住在这宫里,哪儿也用不着去。”
……
皇帝言出必行,说是让宜青在栖凤宫住着、哪儿也不许去,当日午后便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