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多日不曾睁开的双眼微微湿润,眼睫随着咳嗽声一阵阵震颤,如同坠落的鸦羽。他清了清喉咙,才抬起头来,看清坐在身前的殷凤后,抿了抿嘴。
宜青哑声道:“别……别在粥里加杏仁……我吃不惯那味儿……”
殷凤定定地看着他,长臂一伸,将他整个人捞到了自己怀里。
宜青昏迷三日才方才苏醒,身子无比孱弱,纵然是想反抗也没有气力,就这么跟个棉布枕头似的被殷凤抱了起来,安在怀中。他记不太清昏迷之前的事了,隐约记得当日吃了几勺银耳羹,心头一阵绞痛便昏了过去。
“我……中毒了?”宜青伸手抚上了殷凤的脸颊,轻声问道。
他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惊疑、狂喜,还有一丝恼怒,不过恼怒被另两种情绪压着,一闪而过。要不是他中毒昏迷,皇帝定然不会是这个反应。
宜青转开目光,四下探了探。成堆的奏折压在床边,墨迹未干,应当是皇帝不久前才批阅过的。宽大的龙纹罩衫也挂在床头,兴许他昏迷了不止一日,皇帝就在栖凤宫中与他同吃同卧,殚精竭虑地照顾他。
让他肯定了此种猜测的缘由,还是皇帝那张脸。下颌上长出的胡渣都有些扎手了,他用指尖碰了碰,又缩了回来,道:“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