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青老老实实躺在栖凤宫中修养的几日中,将这件事的始末都告诉了他。当然其中也包含了旁的私心,皇帝觉得小麻雀太过单纯,缺少防人之心,他将焚心这味毒的毒性说重了许多,想着能让对方长长记性,往后行事更谨慎一些。
“这么说来,我这是遭了池鱼之殃了?”宜青听完后问道。
殷凤遮住他滴溜溜转的眼睛,道:“怎的能算池鱼之殃。在后宫为妃,要入口的东西,竟也不遣人先尝过,你倒还很得意?”
换作其余妃嫔,这次未必会着了道。就算侍卫没悉心检验那碗银耳羹,她们也会在进食之前再试上一番。仅殷凤所知,苏德妃身边伺候的大宫女便会一一试过要呈上的吃食。
宜青心虚,便诺诺应了一声。皇帝本也派了那么个侍从在他身边的,他和清渠都觉得用膳前还要等着对方试菜,磨磨蹭蹭的麻烦得很,便偷偷把人给支远了。
他生怕皇帝再说下去,会让清渠领了这个差事,忙开口打岔道:“陛下,我这毒约莫清了吧?”
殷凤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再养上几日,该也差不多了。”
他摸了摸宜青的额头,动作轻得像是在擦拭琉璃盏:“还觉得身上何处不舒服吗?”
宜青道:“都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