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头领背上韩淑妃离开后,宜青的双耳才从殷凤的掌下解脱了出来。他揉了揉被捂得通红的耳廓,转头问:“那是淑妃?她先前好似有话对我说?”
殷凤道:“疯言疯语罢了。”
宜青也觉着韩淑妃那副模样,怕是受了家族覆灭、打入冷宫的刺激,有些神志不清。但即便殷凤用双手捂着他的耳朵,那极具穿透力的尖利嗓音还是传了进来。他听见韩淑妃说的话了……那个被逼疯了的妃嫔说,“他”是个没有心的。
当时韩淑妃指着他,这话说的却应该是皇帝。
兴许入宫之时,二八芳龄的少女还曾满怀期许地盼望着揭开盖头的那一刻,想好生看看君临天下的帝王、她将要托付终身的夫君。
转头来,岁月催人老,她等到的不是相濡以沫、琴瑟和鸣,而是一旨带着血腥味的诏书。
韩淑妃的境遇对宜青而言算不上兔死狐悲,但也依旧心有戚戚焉。皇帝近来的所作所为,对韩淑妃算的上是冷酷无情了,举族尽灭,血亲死于非命,常人都难以承受。
“怎的不说话?”殷凤道,“被吓着了?”
宜青摇了摇头:“没被吓着。”
殷凤端详着他的神情,能看得出些许忧虑,惊慌却是见不到的。
“我去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