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计算出的相差无几,亲手抚摸感受着炮管上残留的微弱温度,并不拥挤嘈杂的平地,站在他身前的人……心脏好像被浸泡在温水中,在细小水泡的挤压下轻微地膨胀,血液也带上了一点儿温度,将四肢都烫得熨帖无比。他可以确认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愉悦的。
西里尔莫名想到了和这种温和无害的情绪迥然不同的、更加激烈的冲动。
“诺兰。”西里尔的手指微微交错着,能够灵活摆弄精密构件的双手显得有些僵硬。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过了很久才接上后边的话,“真要说起高兴……在迪比斯郡的时候……”
宜青感到有一股热气轰得一声从脚底窜到脑门,把他整个人都灼得晕晕乎乎。西里尔没有说出任何露骨的话,仅仅就说了一个地名,就轻而易举地唤起了他脑海中的许多回忆。
恍惚间他看到加百列和一众士兵走得远了,想来不会察觉这边两人的异状。他抿了抿嘴唇,轻声道:“那时候……很高兴吗?”
西里尔抵着手指,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十分难以回答。
他沉默得越久,宜青脸上的热度便越是居高不退,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宜青很快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会为那件事感到如此窘迫、羞赧,都是因为西里尔平日里看着和情.欲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