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
宜青身形不动,将狼崽子的脑袋转了回来,平淡道:“以我的修为,就算要杀死你,也只是弹弹指的事。”
“你的根骨不错,可修为却低得很。哪里值得我费这番工夫跑到远洲荒山?”
幼狼摆出一副不听不问、无动于衷的模样,宜青只得放了狠话。他原以为狼性孤傲,只消激起对方的血性,就能让对方乖乖去修炼。然而这只狼崽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几乎称得上软硬不吃。
要是对方就这么缩着脑袋不搭理他,又或者像先前那样自寻死路,他能怎么办?
宜青想了想,道:“你虽是长缨的孩子,生父却是只畜生……”
他将末两字咬得很轻,幼狼却立刻抬起了脑袋,这是它最听不得的一个词儿。
宜青极有先见之明地按住了狼崽子的前爪,道:“我说错了不成?”
他克服着心中的不适感,想要再刺对方几句,好让它从那具自我防备的厚重壳子里探出头来。
“你没说错。”
怀中冷光一闪即逝,宜青抱着的狼崽子身形缩小了泰半,潮湿顺滑的皮毛瞬间消失不见。浑身湿哒哒的小孩儿扬起脸,目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小孩穿着不知从哪户人家偷来的衣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