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将军答应了朕,愿替朕收复帝都,只待他从塞北三城调集兵马,过了秦关……”
桓殷神情一变,厉声道:“秦关?!”
他抓着手腕的指爪用力,勒得宜青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圈红痕。宜青吃痛地龇牙道:“是呀,从塞北出兵不正要经过秦关么?戚将军还向朕要了份手令,说好给秦关守将看,从秦关借条道。”
“陛下给他了?!”
桓殷的神色愈发严厉,宜青被他瞪得有些不敢出声。宜青避开他的视线,道:“没给。”
桓殷松了口气:“那便好。塞北三城有如布囊,唯有秦关一城堪为收束布囊之口。戚云数年来不敢轻举妄动,正因没有把握过敌过秦关五千重甲。陛下如果答应了他,无异于纵虎出笼,引狼入室。”
宜青讪讪道:“朕……把玉玺给他了。”
桓殷:“……”
桓殷怒而拂袖,挣扎着下床,在宜青身前拜倒,久久地伏地不起,再抬头已是老泪纵横。他怅然颤声道:“陛下怎可糊涂至此……臣……”
宜青见他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发慌,弯腰便要扶他起身:“太傅先起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臣,不知还有何话可说。”桓殷含泪道。
宜青替他擦去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