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道:“可咱们也在西边,你怎知他不是来求咱?”
那人哂笑道:“你莫不是傻的?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来塞北。”
“万一他来了一一”
坐在主位上的青年摘下银色盔甲,随手扔在几案上,咣当一声响。
争执不休的众将登时噤声,不敢再言。
青年伸手拨了拨烛台上的火苗,十指布满薄茧,是无数次拔刀归鞘磨砺出的痕迹。
烛火映出他轮廓分明的面庞,那双如鹰似隼的眼中尽是嘲意:“他若是来了,便别想走了。”
“这是弟子在拜入宗门前学的,师尊自然不知。”秋夜白眸子一转,笑道,“弟子还从山下的凡夫俗子身上学了不少本事。”
他将手掌覆上剑鞘,轻轻包裹住宜青按在剑上的五指:“师尊可感兴趣?”
“不。”宜青断然拒绝。
要不是确定这个副本是“一生之敌”,他几乎要将眼前的人认作是另一个副本中的女主了。就算是那个艳名传遍了江南的花魁,也不曾和秋夜白一样寻隙就撩拨人心。
况且花魁那是风流成性,秋夜白并非如此。以他魔宗宗主的身份、快要步入大乘期的修为,普天之下难觅敌手,更用不着以色侍人。他只冲着顾雁声来,不外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