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皂角的湿发被盘起,戚云细致地挽起披散在颈间的长发,手掌却没有立即离开,反而贴着脊背向下摸去。温水漫过了肩胛,再往下的肌肤浸在水中,细腻湿滑的好比一匹绸缎。
靠在桶边的人分明知道他在做什么,浓睫微颤,却没有睁开,默许了他的动作似的。
戚云渐渐的琢磨到了小皇帝的心思,只消伺候的他舒服,他便同人千般万般好,心也可软得一塌糊涂。这样闭目假寐,就是享受得很了,无声让他继续。
戚云偏生不愿如他的意,手掌停在腰侧,唤道:“陛下,莫睡着了。”
宜青:“……”
他都任人采撷了,难道戚云和他一样有贼心没贼胆吗?!
戚云趁他不备,伸手扶住了他柔软的腰肢,忽的将背对着他的人转了过来:“陛下那副画,画的可是为臣么?”
“嗯?”
戚云的双手比软布粗糙不少,摩挲过肌肤时带来阵阵酥麻的快感。宜青心里舒服,胆子也跟着肥了不少,仰头问:“是又如何?”
“陛下怜惜臣,宽容臣的失礼,又替臣作……画。”戚云笑道,“臣竟不知在陛下心中,到底是如何看臣的了。”
“昨日不就说清楚了吗?”宜青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朕愿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