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四十正为原生怜书写请帖,笔尖一迟疑,在纸张上化开大半的墨迹。
“如今乱世,何人在意你是正是邪?只要势力能为自己所用,皆是有益的。”
原生怜的手握住痴痴的笔杆,十指交握。
“但反之……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存了怎样的心思就不知了。”
此次的设宴,也是设局。
云临这座大山位于东西行军要道,人人皆红了眼想夺得。再过不久,武林……甚至皇家会按捺不住,以大义名义,向云临出兵。
不如……将计就计。
原生怜自顾自地帮痴痴碾着墨,水墨交融,化成浓郁的深黑。
“当年右相一族灭门之案,实际受了皇族的指示。”
否则守备森严的主城,怎会流入几百个通缉的江湖侠士,将右相府邸一夜端空。
“右相权倾中外,声势烜赫,一女远嫁北疆,嫡子更与将军独女成婚,皇室顾忌其谋权篡位,也是有理。”
右相不善藏拙,向来直来直往。某次意外下,识破了太子残暴不仁的真面目,改变了口风,不愿支持其继位。
太子发觉其对自身不利,怂恿旧皇除掉右相。愚昧的旧皇禁不起耳边风,终是下了决意,血洗右相九族。
此后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