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疑惑。
这也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被别人那么突兀的提起自己的病,正常人的第一个反应应该是不舒服,而不是疑惑。
阿蛮叹口气。
“因为可惜。”她凑近简南,“因为太可惜了。”
简南没动,黑黝黝的瞳孔看着阿蛮。
“本来这种时候,你可以骂脏话。”阿蛮扬起了嘴角。
“本来这种时候,你可以说,因为这地方该死的闭塞,所以把本来很容易的事情弄得很难。”
“你也可以说,因为那个远在中国没有证据的火灾,那些人头猪脑的专家们不经求证就排挤你,所以导致你连在这样的时候检查一个村民,都得束手束脚。”
换成别人,没那么难。
“所以,这真是他|妈|的,该死的,狗|屎一样的人生。”
她最后这句说的很慢,凑得很近,用的是带了一点点软糯乡音的中文。
说完之后,她就笑了。
弯起了眼睛,一边笑一边退了回去。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如果他能骂出来,就好了。
就不会老是像现在这样,黑黝黝的眼瞳里一直压着黑暗,明明那么纯良的人,却莫名的适合待在阴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