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会难受。”他的话还是很简短。
阿蛮仰着头看了他一会, 拍拍他的屁股,继续慢吞吞的往前挪。
“你毛病真多。”阿蛮的语气不像是在埋怨, 软绵绵的。
他真的有好多毛病,多到她觉得他能这样白白净净的长大,都是非常了不起的生命奇迹。
“但是我脑子里有歌。”简南声音也软绵绵的,“一直都有。”
那首白兰花, 一直都在,咿咿呀呀的,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一直都有?”阿蛮听不懂这样的描述。
“平时藏着,当情绪出现问题的时候,就会出来。”简南说的很慢。
“已经快十年了,我脑子里一直有这首歌,咿咿呀呀的,用那种最老式的留声机不停的单曲循环。”
“情绪激动失控或者有剧烈波动之前,这首歌就会开始拉长音,如果我这样的情绪一直不停止,这个长音就会开始像跳针的老唱片,声音会变得很尖利,到最后会变成让人难以忍受的金属划过玻璃的声音。”
“要发现这个规律并不容易,因为这规律藏在自己的脑子里,要发现得把自己完全抽离,但是那个时候,脑子里往往又是没有这首歌的。”
“所以最开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