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罪魁祸首慢吞吞在身后挪动。
时御驻足,滑入裤兜的指尖没有拿出来,衬着身后不过刚爬上树梢的满月,一身礼服如同血月中优雅的伯爵。
他转身平静陈述:“我耐心不好…”
“也不知道因为谁。”沈雾丝毫没觉得这句话耳熟,小声嘀咕了句,也来了脾气:“耐心不好,你就先上车啊。”
呵,嚣张的厉害。
时御咬着后牙槽磨道:“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看吧,看吧。
长得帅就是这点不好,骂你都觉得被调戏。
沈雾委屈地低着头挪动,小声骂着他。
清浅的呼吸突然靠近,温温热热的打在耳后。那双往日总是温和示人的眸子此刻似凝了沉墨的潭水,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靠她极近。
时御又气又笑:“在骂我?”
不等她回答,男人俯身拦住她半截腰身,在她耳边吐着气息:“耐心不好,所以,你忍着点。”
说完,他将稳稳将人抱起。
沈雾只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她像一个挂件一样被扛在男人宽厚的肩膀,腰身下温度一点点传过来。
两个人的影子被拉长。
腰被紧紧扣着,沈雾听见时御轻描淡写说了声:“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