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看向玻璃展台,上面整整齐齐摆了各色红酒。他鲜少会用酒精尼古丁麻醉自己。
今晚却烦躁地厉害。
男人起身,拿出一瓶酒。看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人,无声放了回去。
闭着眼睛麻痹自己,等着睡意。
时御许久没有再梦到了那些过往了。
客厅,七零八碎摔东西的声音。深夜,两个人驱车离开的场面。厨房,少年把姜片放进热水。医院,男人女人的争吵声。
醒不过来。有谁,有谁...
有人在拉他。
时御猛然睁开眼。
发现沙发旁缩了一个软乎乎的团子。
夜晚还没有过去,月上中天,在客厅洒下一地缠绵的光。他睡衣一角被紧紧抓住,宽敞到可以睡几个人的沙发,她只占了个角。
好可怜的一团。
那团子似乎没有睡安稳。眼睛颤抖着要睁开,时御在她睁眼前闭上了眼睛。
很轻的抽泣声。
然后是抽纸巾的声音。应该是在擦眼泪。时御在心底轻哼,脾气还真是硬,怕成这样也没有示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