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又张罗着拿来一壶菊花酒,用温水烫着,倒了四盏儿
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吃吃喝喝一场,月牙儿方才心里的那股子气渐渐消了。回想起自己的举止,她忽觉得有些好笑。
她怎能把往日大小姐的脾气搬到这时代来?今非昔比,身份境遇千差万别,她就是把自个儿气死了,也没谁会在意。尽管自己常常自省,但还是有些娇气了。像今日对上赖妈妈,争强好胜的心思一上头,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怎能让人家三娘子替她作见证呢?若自己的手艺胜过赖妈妈,那么是赵府没脸,赵府丢脸,三娘子也未免脸上有光;若自己输了赌约,那是三娘子没有识人之明,也丢了三娘子的脸。横竖说起来,对三娘子都不大好。
这样毫无利处,只为争一时之气的赌约,三娘子竟许了。她对自己可真没话说。
月牙儿思及此,心里有些感激,事已至此,她怎样都不能辜负了三娘子这一番情谊。
酒足饭饱,月牙儿的脸上终于见了笑意。她同于云雾商量了一回,约定糖葫芦的方子直接以十两银子卖给他,自己保准教会。还有一个条件,月牙儿想在双虹楼檐下摆摊子,好歹给自己挣片瓦。她也不白要这好处,愿意拿出五两银子做租金。
于云雾心里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