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稀泥,走起来硬粘着鞋底,又重又难走。
当月牙儿敲开鲁伯家的门时,还有些为难,要是踩脏了人家的地板可怎么是好。可很快,她发现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因为鲁伯家里也是泥土地,只不过是较为平整的夯土。
鲁伯身材有些宽,是五大三粗的壮实,骂起人来中气十足:“他个狗攮的,老子给他打了一年的长工,不肯发工钱,硬是拿两头水牛抵账。我牵回来的时候,路边的叫花子跟我这牛一比,嘿,成大富人了!你说可气不可气?”
他一面嘟嘟嚷嚷的说早该把牛杀了吃肉,一面领着月牙儿往牛棚去。
牛棚就在他屋子后头,上头还盖着茅草,干干净净的。里头住着的水牛一见鲁伯就哞哞的叫,鲁伯骂骂咧咧道:“叫死啊。”
他一边骂,一边不忘给水牛们的石槽里添几把干草。
月牙儿起先听鲁伯抱怨,还以为会见着瘦骨嶙峋的牛。现在一看,才知不是这么回事。这两头牛虽然有些瘦削,但毛光水亮的,一看就是被精心照料的。
依照常理,被照料好的水牛,所产出的牛奶品质会好些。要知道后世有些牛肉卖高价的底气,就是给牛放音乐按摩呢。
月牙儿没见过赵府养的牛,但想来养在豪门大家,受到的照料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