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等赶到鸿儒厅时,月牙儿理了理衣裳,那个小丫鬟还顺手剪了一朵白茶花簪在她鬓边,这才跟着王总管走进厅里去。
一屋子的人,衣着锦绣,都好奇的望着她。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坐在首席的那个中年男子,一袭大红色蟒袍,一望就是制造局绣出的式样。
想必这就是镇守太监郑次愈了,月牙儿稳步上前,深深道了个万福。
“免礼。”郑次愈说话的声音略有些柔:“听说你是本地人,你去过姑苏?”
月牙儿迟疑了一下:“不曾去过,但民女曾听人说起过姑苏盛景,那时就记在心里,也看过一些画。”
“那你如何能将姑苏风景拼盘做出来?”
“回郑公,那范仲淹也没去过岳阳楼啊。”
郑次愈笑起来,指着她同李知府道:“是个机灵的,还知道范仲淹。”
李知府见他情绪好,心知自己叫月牙儿来做点心算是拍对了马匹,脸上也有了舒心的笑:“郑公不知,她有一竹马,家虽贫,却好学,文章也好,新考了府试第三名呢。”
月牙儿垂下眼眸,有些羞涩又有些意外,这李知府是从哪儿听来的闲话?
“原来如此。”郑次愈微微颔首,望着她鬓边的白色山茶花,不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