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都盼着永不考试才好,偏你觉得慢。”月牙儿说着,拿着火镰点燃一盏灯:“对了,我之前收到个帖子,是你那个同窗程嘉志送来的,请我去吃鱼宴。”
“是有这么回事,”吴勉将碗碟放回橱柜里,解释说:“他也给我下了一张帖子,雷庆也有,算是他生辰宴。”
他声音忽然一轻:“一起去?”
“当然一起去。”
就这样说定了。
送别吴勉之后,月牙儿哼着小曲,在书案前坐下,摊开一张纸,研墨、提笔,构思起下一步的计划。
今日同郑次愈说的那句话,并不是心血来潮。从说服李知府的时候起,她便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样的朝代,士农工商,士为首,商为末。即使本朝贸易的繁荣,使得商人地位没有那般低贱,可到底比不过士人官吏。就连两淮最富庶的盐商,都要费尽心思打点和官僚的关系。不然,郑次愈的接风宴,他们也不可能出那么多力。
换句话说,倘若没有一个靠山,想要做到如同两淮盐商那么的位置,是决计不可能的。
虽说两者相交,不过是勾结利用,那也得有被利用的本钱。像之前的月牙儿,可是连上棋盘当一枚棋子的资格都不够的。
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月牙儿既然想将生意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