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是热的,你才出号舍,不能再吃冷的了。”
“我在号舍也没吃冷的,你还给准备了个红泥小火炉呢。”
“有吃的你就吃,哪里那么多话。”月牙儿凶巴巴地说。
等待出榜的这段时日,月牙儿特意将‘湘君家’留了一个餐位,请吴勉的师友一同赴宴。吴勉是头一回去吃杏花船宴,见着这样的吃法,亦觉得新奇。
夜里的船宴,一直吃到皓月高悬,依然未收尾。趁着众人吃酒行酒令的空档,吴勉因不胜酒力,到宴舱外凭栏吹风。
后来,月牙儿也偷偷溜出来,吴勉侧眸望她:“他们还在行酒令呢?”
“是呀,不知道要玩到几时了。”
月牙儿忽然朝他勾一勾手:“你跟我来。”
吴勉跟在她后头,一路行至画舫后头,只见有一只乌篷船,正沿着画舫慢慢走。
月牙儿一跃而上乌篷船,折身笑道:“你会划船吗?”
“不会。”
“我新会的,我载你。”
乌篷船里有船桨,月牙儿撑着船桨,缓缓地滑。
笙歌渐远,只闻流水潺潺。一轮江月很轻柔地朦胧住船影,将江水照得潋滟。好似天地间只剩他们两
个人似得。
吴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