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杏糖记打烊后,鲁大妞坐着小轿回到杏宅,才进宅门,鼻子一耸,柳眉倒竖的骂:“是谁打翻了净桶不成?”
江婶瞪她一眼:“小声些,是东家在做吃的?”
“她又炸臭豆腐了?”
鲁大妞满脸疑惑的往厨房走,只见灶上正煮着一锅粉,月牙儿回首冲她笑:“哪有你说那么夸张?都没有放酸笋的。”
“就是有种淡淡的臭味,从前我进门都是闻到花香的。”鲁大妞嘟囔着,凑过来瞧:“这是什么粉?”
“螺蛳粉。”
一大碗螺蛳粉,洁白如玉的米粉浸泡在猪筒子骨与螺蛳共同熬煮出来的高汤里,吸收足了鲜味。用筷子夹起来,往嘴里一嗦,滑、软、爽,口感弹牙。炎炎夏日里吃上这么一碗螺蛳粉,汗透湿衣裳的同时,只觉畅快无比。
吃完螺蛳粉,鲁大妞再不说什么臭不臭的话,只是嚷嚷着要再买些螺蛳回来。
等到清福店茶厂的事安排妥当了,荷花已开至荼蘼,风一吹,落满荷叶,昭示着夏天即将接近尾声。月牙儿伏在书案上写信,信笺上有淡淡的杏花影子,令她想起南边的杏花巷。
“阅君信,我自安好,盼你安。拟于八月初启程,相逢有时。”
这厢事务安排好,她自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