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玉坤抓过外袍,胡乱披在身上,遮去要害部位,然后挨着段明臣坐下,幽幽的说起来。
“大哥,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四年前你初到军寨,那时候我才十八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我跟你说话,你却态度冷淡,完全不把我这个少将军放在眼里,当时我就想给你个下马威,主动约你比武。我自幼家学渊源,又得名师指点,出道以来未逢敌手,难免骄矜自负,却输在你手里,而且输得心服口服,甘愿拜你为大哥。
后来我们相处日久,我才发现你并非冷漠傲慢之人,相反的,你对兄弟朋友非常仗义,经常指点我武功,也教会我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连我父亲都说,我自从结交了大哥,变得更稳重更懂事了。
那三年是我永远难以忘怀的美好时光,我们携手退敌,并肩作战,闲暇时骑马打猎,将猎来的野味串烧炙烤,配上最烈的美酒,弹剑高歌,醉卧沙场,是何等恣意快活?
可惜,去年一纸圣谕,将大哥召回了京城,你离开的时候,我不曾出去相送,因为我怕自己会哭得很难看。大哥,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有多难受!我恨不得能跟你一起走,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是侯玉坤,侯氏子弟注定活着就不得离开西北这块土地。
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