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不可思议。
“少爷,冰箱里的菜还要吗?”
汤妈端着两个保鲜碗,笑眯眯说:“是程先生写的,是少爷喜欢的菜呢。”
江衍怔住了,汤妈把保鲜碗放在桌上,蔬菜新鲜色泽褪去,上面凝着一层油,过期的饭菜到人胃口,像极了残羹冷炙。
他的胸口短暂麻了一下,像轻微触电,想起来那晚,程见渝精心做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等待,可他回来太晚了,饭菜全部交代给了垃圾桶。
“嗯,要,放在冰箱吧。”他向下拽了卫衣领口,解放干涩的呼吸。
汤妈拿回冰箱里,边往里放,边惊讶的叫了一声,“哎呀!”
“送食物的也太不小心了吧?怎么送了梭子蟹。”她自顾自抱怨。
“和他们说过程先生海鲜过敏,还这么粗心的,工作要不要干呀!”
“少爷。”汤妈转向江衍,气愤告状,“一定要罚他们,海鲜过敏是会死人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做成蟹黄程先生不小心吃了,出了事情,这责任谁担得起!”
她等待着江衍发话,好好整治一番,没想到雇主靠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怔着,下颚弧线像一根渐渐拉紧的弦,喉结在薄薄的皮肤剧烈滚动,像压抑着什么似的。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