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座,正要发动汽车,挡风玻璃窗外,江衍大步径直走过来,施施然坐到副驾驶,手肘搁在车窗上,看着他道:“我也去杀青宴,送我一程。”
程见渝没接话茬,他开车时无趣,既不听歌也不看手机,双手把握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像驾校的模范学生。
江衍拽了下兜帽的帽绳,一瞬不瞬看着他,弯曲的食指时不时敲着车窗,以前应酬他喝了酒,也坐过程见渝这辆破烂大众几次,那时候坐在后面,透过后视镜能看到程见渝修长标志的颈部线条,白的澄净的皮肤下隐藏淡青血管,有种脆弱至极的易碎感,像只要一用力就能捏死他。
等红绿灯时刻,他踢脚驾驶座凳子,程见渝会乖乖趴在驾驶椅,回过头看着他,他稍微回忆一下,就能想起吻上去的滋味,不止是脖颈,程见渝的嘴唇,掌心下颤抖的薄薄眼皮,还有那种有气无力撒娇的气音,清晰的不可思议。
可现在再也不会有了。
程见渝愚弄他,抛弃他,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睡,他无法原谅,也咽不下这口气。
江衍换个更舒服坐姿,边敲车窗,边假装漫不经心的说:“我昨晚累了,睡会,到了叫我。”
“嗯。”程见渝随口答应。
江衍抱起手臂,仰靠着副驾驶,微微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