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渝礼貌打招呼。
    霍雁青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点点桌上画卷,“你看看我画的这幅画,今天的拍卖品。”
    程见渝铺开画卷,略一打量,是副山水墨浓的国画,常见的小桥酒家,一树嶙峋梅花,他一五一十地说:“我不懂国画,不过意境很美。”
    “你倒是诚实。”霍雁青挑了支悬挂在笔架上的毛笔,轻飘飘蘸蘸墨水,“你会写毛笔字吗?”
    程见渝点点头,双手抄进西装裤口袋,“霍总不会想让我题字吧?”
    “怎么,你不愿意?”
    “荣幸之至。”
    程见渝小时候写过几本书法字帖,毛笔字写的不温不火,后来课业繁多,想不起来陶冶情操,荒废了好些年,他在一旁草稿上写几个字熟悉熟悉笔法,瞥一眼霍雁青,示意可以了。
    霍雁青昂扬顿挫地念一首咏梅的古诗,程见渝的字沉潜刚克,挥笔而就,霍雁青念完最后一个字,他赫然抬笔,随手将毛笔放置在笔架,活动着手腕筋骨。
    “霍总,没有辱没你的画吧?”
    霍雁青盯着他的字,看了半响,又转头看向他,像是要哭,又似的要笑,两条眉毛拧着,“不错。”
    程见渝淡淡笑笑,低声道别,转向冷餐区,端起一杯香槟,霍雁青既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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