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角落,撕裂一般头痛渐渐退却,如同擂鼓的心跳恢复平稳节奏,江衍坐在床边,臂弯楼着他脖子,一条大腿半曲垫在他腰后,用膝盖给他当靠垫,捏着氧气瓶,像在给脆弱的婴儿喂奶,焦急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想吐吗”
“头疼不疼?”
“你觉得冷不冷?要不要盖被子?”
“你流了很多汗,渴不渴?”
“你能说话吗?认识我是谁吗?”
程见渝无力地别过脸,江衍的心跳在耳边,比他还要快,侧目睨他一眼,慢吞吞地说:“除了你有点吵,其他还好。”
节目组医生来的很快,程见渝枕在江衍结实的大腿上,半闭着眼睛,纤细睫毛轻阖,江衍捏着秀气的小勺子,小心翼翼地给程见渝喂水。
医生险些让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家具绊倒,快速扫一圈像是进贼了一样房间,又看看江衍硬挺背影,一阵唏嘘,简简单单的高原反应,打电话那股凶神恶煞的劲,还以为是得什么不治之症,打开背的医药箱,伸手扒扒程见渝的眼皮,带上听诊器,指指扣的一丝不苟的睡衣扣子,“把他衣服解开,我要听听他的心跳。”
江衍不情不愿地一颗一颗解开程见渝扣子,此时的程见渝很乖,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又